【杰殓】你们从未见过的说唱手杰克

开膛手杰克x入殓师。雾都老男人与表面洁癖内里爱分尸的小鲜肉之间不得不说的那些关于彼此五脏六腑的事情。

今天开始开新坑啦,其实之前感觉上的打击还没好,很是茫然了一下,但是生命不息创作不止,于是我又肥来了。本篇文的灵感来源于我的橘友的一次笔误,以一字之差创造了梗源,于是决定写下来。这篇脑洞实际上是一篇架空,是最初杰克与卡尔的恩恩怨怨哟~各位看官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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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作为所有杰克中资历最老,最为鲜活的一个,这个世界的杰克时常以“你爸爸我”的身份自居。百年前的雾都对于罪犯来讲是最好的年代,没有监控,没有血液鉴定,他完成自己的艺术作品,餍足后扬长而去,匿迹于雾中,没有任何一个警察能捕捉他的踪迹,他是没有麻雀的螳螂。

        六副完美的脏器,这是他引以为傲的记录。“解剖即是艺术”他常在名为“咱们杰克”的家庭会议上作为标题提出,然而他只能面带微笑看着那两个整日以开关停尸房的门惊吓去博物馆参观的小姑娘为乐和沉溺于与秃头雇佣兵玩捉迷藏不可自拔的后辈。

        仿佛看着地主家的傻儿子。 

        “家门不幸。”杰克扣着手术刀面无表情想着,手下的女人平静而安详。她当然还活着,杀人的勾当他放弃很多年了,伦敦的警察太过无聊,那些已为人母的妓女也令他感到乏味。他褪下手套,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刚刚经历过剖腹产的女人即使憔悴也能看出来正值黄金年龄的风韵,与从她子宫中取出的皱皱吧唧的丑东西是全然的不同。

        是的没错,他,开膛手杰克,现在是一名剖腹产偶尔兼职无痛人流的医生。至于为什么选择这个行业,我说过了,解剖即是艺术。

        他走出病房,焦急等待的男人迎上来向他询问妻儿的状况,仿佛留声机般机械而迅速的说完他已重复了几百遍的话,留下仍旧一头雾水的男人快步离开了这个念做病房写作仓库的地方,动作迅捷一如当年离开案发现场。

        当他安放好手术刀坐下来喝一口热茶时,躁动的情绪才略微有些缓解。剖腹产医生是个很好的身份,在他为自己的剧本谢幕之后,这是最能为他带来新鲜内脏触感的职业了。那些穷苦人家,一个无照的医生,破败的仓库,一张看起来便不是十分干净的病床,亮度约等于路灯的应急灯就可以满足他们的需求。他们没有更多的财富提出更高的条件,也因此方便了他——不那么合法的将人开膛破肚——的癖好得到了满足。

        当然,今天他的躁动并不是因为时隔几月又一次触摸到新鲜内脏,虽然这对夫妻在不合时宜的时间找上门来让准备好的一切变得有些紧凑——他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与脏器接触的机会。但如若因此而错过了这件事,他一定会因为刚刚没有造成医疗事故而后悔致死。

        他要去参加自己的葬礼,现在,时间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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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膛手杰克是个魔鬼,毫无疑问。就在魔鬼骇人的事件过去五年后,伦敦的警官终于给出了人们想要的答案:又一个被他视为目标的女人从衣服中掏出了枪射杀了他。这条消息使伦敦震动,很长一段时间里开膛手的怪诞令这个雾都的某项灰色事业得到了良好的整治,丈夫们不会因为诱惑而离开发妻的被窝,而白教堂的片警们则失去了一些以权谋私的难得机会。不过就在今日,这如禁令一般的忌惮就要被解除了。

        人们从四面八方而来,为了看看那传说中的杀人犯最后的笑话。他们互相并不认识,甚至也不认识即将入土为安的那个人,只是为了自己蠢蠢欲动的猎奇心而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着,侃侃而谈的姿态宛如他们前几日在广场做了演讲的市长先生。他们的相处是那样融洽,每一个人都像是研究了开膛手杰克许多年的专家遇到了彼此志同道合的伙伴。墓园里的气氛美好得就像是这里即将进行的不是一场葬礼而是疯帽子的茶话会。

        这个情景真是怪异又可笑,他们谁都不认识那个躺在棺材里的可怜人,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不知道他的前尘往事,仅仅只是被告知这个人是消失了五年的连环杀手就足够令他们欢欣鼓舞了。杰克冷眼看着这一切,他就站在人群中间,黑色的大衣,里面的一身也是黑色的,举着黑色的伞。他大摇大摆地来到这里,听着一群陌生人苍蝇式的滔滔不绝,没有一个人意识到那个躺在那里断了气息的是个冒牌货。

        哦,有人注意到他的孤独了。杰克看着一个人向他走来。那是一个青年人,看起来似乎急于为自己的理论找一个忠实的听众,于是他在对方开口之前用更加快速,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杰克先生真的是一位十足的绅士,他对于解剖艺术的追求令我叹为观止,无论是作案手法或是逃脱技巧,不得不说,他是最具有伦敦艺术精神的一位伟人。”

        对方几近脱口而出的开膛手杰克抨击论哽在喉中,一口气不上不下直至脸涨得通红。他落荒而逃,一边离开一边用诡异的眼神一步三回头瞅着杰克,仿佛看到了本年度最佳开膛手杰克模仿犯。如若再多说一句话他可能就会怀孕……哦不是,变成下一具尸体。事实上,我们不得不夸奖这个年轻人还算精准的直觉,杰克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手的人,我说过,他是有自己的美学追求的,但他一旦动手,也绝不会给对方掏出枪的机会。

        真是愚蠢。他蹲在即将下葬的棺材旁,百无聊赖地观察这个被强安上六条人命罪名的陌生人。嗯……地中海,一副刻薄相的眉眼,看起来不像是沉溺于声色的人,也只能看到这里而已了。入殓师将他打扮得一尘不染,他表情看起来真是太安详了,仿佛没有枪子贯穿他的腹腔而是寿终正寝一般。他的衣服也没有一丝褶子,杰克可以保证即使在这个人生前也绝没有如此齐整过。一切可以从身体上获得的信息在入殓师巧妙的清洗下早已不复存在,待到盖棺,也就定论了。这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可怜人永远顶着别人的名字,替人受过,带着不是祝福而是唾骂葬在了这个阴沉沉的墓园里。

       而杰克本人呢?他仍旧逍遥法外,自由自在,他甚至用自己的合法收入在教堂里买了一块地,在他死亡之后,会有人帮他在那里立一个算得上妥帖的墓。别误会,他可不会是什么虔诚的基督徒,只是若能在死后给那些自以为是的神们带来一些不愉快的话会令他的灵魂兴奋到颤栗的。

        “先生。”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循声望去,青年淡漠的面庞映入眼帘,浅灰色的碎发散在额首遮住眼睑的部分,从杰克的视角看来几乎掩盖了他所有的情绪。他一丝不苟地为躺在棺材里的人做最后的整理,抚去逝者衣领上并不存在的折痕。“先生,要合棺了。”他轻声催促道。

        于是杰克只得离开那个他不过打量了一两眼的替死鬼,悄然离开逐渐围拥过来的人群——他没有任何兴趣毕恭毕敬地向一场闹剧的演出者献上鲜花。他退后几步落在人群的最后头,视线却看向了那个向陌生人给予最后尊严却又冷漠无比的入殓师。

        一个有着洁癖干净无比却以死亡污浊为生的入殓师。洁癖这件事是显而易见的,无论是自身也好,工作也好,对一尘不染这件事都万分的执着。除却洁癖,杰克想不到任何理由让这个入殓师宛如做慈善一般为一个臭名昭著的杀人犯做如此精致的妆容。当然,不排除这位入殓师工作认真,心地善良,但杰克相信,在此时的雾都,与善良挂钩者约摸早已尸骨无存。

        牧师站在一旁敷衍地祷告,他应该也是“开膛手杰克必死会”的成员之一,若非还维持着他基本的职业操守,杰克相信他会更愿意用祷告词呼唤撒旦而不是父神。而一旁的观众们则不需要担心职业是否对口了,他们毫不掩饰地恶意笑着,畅快恣意,宛如正义的化身,殊不知鱼目混了珠,他们在别人眼里也变成了配合演出的跳梁小丑。

        “阿门。”随着牧师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入殓师上前一步掀开先前盖住墓碑的薄布,“开膛手杰克在此长眠”几个字出现在墓碑上,这大概是众人对这个杀人犯最后的善意了,至少墓碑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破折号后加上类似“一个该下地狱的反社会分子”,或者是“道德的蛀虫”这类评语。但是当这几个字出现在杰克眼中时,起初是震惊,随即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愤怒,宛如坐了一次跳楼机——反方向的那种。中文很难解释清楚,所以我给你们翻译一下,杰克先生的墓志铭如此写着:

        “Jack the Rapper is sleeping here.”

        对了,顺带一提,杰克先生的官方称呼是“Jack the Rip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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